逃逸速度 [恺楚02]

*洒狗血慎入
*倒计时死亡梗


02

晚上风很大，刮过玻璃发出类似野兽嚎叫的声响，间杂着树叶被风吹响的哗哗声，倒是说不出的孤寂。
恺撒盘着腿坐在榻榻米上看着楚子航保养他的刀。屋子里的暖气让玻璃上腾起了一层薄雾，望外看只能看见窗外稠得像墨的黑夜。
楚子航喃喃：“真黑。”他下意识的伸出指尖，暖意让薄雾化成水，顺流而下划出一到清晰的痕迹。
恺撒坐到他身边，握住他的手掌：“天总会亮的。”楚子航的掌心热的很，龙血在他的体内活跃。
楚子航轻轻抽出手：“不会的。”

不会的。
我的路上，再也不会天明了。


恺撒垂下手，安静地靠在墙壁上，静默开始蔓延。他下意识地划开手机，

十五天十七小时。

他紧握手机，指节泛白，这是恺撒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，时间是流水涌动，他没有办法也不可能有办法逆转停止时间。他望着楚子航在昏黄的灯光下的动作，老式吊灯的灯光倾泻下来，照得楚子航像是古代不知名的某位神祗的雕塑，独立千年，孤寂得可悲。


电视里是一部不知名的日剧。大雪纷飞的日子里，两人立在雪中拥抱，在一片白茫茫里甜蜜到炽热。
恺撒不是没想过他和楚子航的结局，最坏不过两人再不见面，能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对方是否安好，直到有一人死在屠龙场上。他知道他们不会携手余生却也从没有想到结局是要这么悲烈。
——没有挽回的余地，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现在。
他不敢想自己也许下半辈子只能靠这点回忆活下去，在没有楚子航的黑夜里一个人前行。

楚子航轻声叹了一口气，放下手里的刀，抱住了恺撒：“你还有下半辈子。”
恺撒反手扣住楚子航把他拉进自己怀里，声音颤抖：“你明明知道的。”
——你明明知道，我这么辈子已经遇见了这么好你，又怎么会舍得放下你爱上别的人。

楚子航回抱住他，把最后一点属于人类的部分全部留给他，他不想恺撒看见自已成为死侍狼狈不堪失去理智的样子，他宁愿死在恺撒枪下的时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楚子航。


如果可以，他宁愿恺撒从来没有遇见自己，从来没有爱上他这么一个半死的人。

这些，他自己来承担就够了。

-TBC